林悦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僵硬得像冰雕。手机银行界面的转账成功提示刺得她眼睛生疼，那串本该是公司财务的账号末尾，不知何时多出个零 —— 整整一千万，此刻正躺在陌生人的账户里。

她疯了似的拨打对方号码，听筒里却只有机械的关机提示。汗珠顺着脊背滑进裤腰，林悦跌坐在沙发上，突然想起手机银行显示的开户行在临市。深夜十一点，她抓上车钥匙冲出门，轮胎在柏油路上甩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银行大厅的冷气混着消毒水味道，让林悦的颤抖更剧烈。“对不起，未经授权不能透露客户信息。” 柜员的职业微笑像堵墙，将她的哀求死死挡在外面。她转身报警时，警笛声已经在街道上此起彼伏。

“这属于民事纠纷，建议先协商。” 民警的话让林悦的希望碎成齑粉。当她再次拨打那个号码时，电话终于接通了。对方是个年轻男声，背景音里传来麻将牌哗啦作响。“钱？我凭本事收的。” 对方的笑声混着嘈杂人声，“想拿回？明晚八点，世纪广场储物柜，带五十万来换。”

电话挂断前，林悦听见对方和牌友调笑：“这年头傻子真多。” 她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霓虹灯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破碎的光斑，这场荒诞的交易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