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丝斜斜地划过霓虹灯牌，林晓攥着便利店递来的塑料袋，指尖还残留着刮刮乐涂层的碎屑。她蹲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，第三张彩票的银灰色涂层剥落时，心脏突然停跳 ——“1000000” 的字样在路灯下泛着冷光。

“中了！真的中了！” 她冲进店里，彩票在收银台前簌簌发抖。戴棒球帽的店主老张眯起眼睛，喉结滚动着接过彩票。“姑娘，这票没付款记录啊。” 他突然把彩票拍在计算器上，“监控可都拍着呢。”

林晓的手机在包里震动，屏幕亮起新闻推送：“女子彩票中奖遭质疑，警方介入调查”。她想起半小时前，老张说扫码机故障让她先刮票，现在却指着交易记录空白的平板冷笑。

三天后，福彩中心调解室里，林晓的律师把转账记录甩在桌上：“当晚八点零七分，微信支付到账 15 元。” 老张的棒球帽檐压得更低，指甲在膝盖上掐出月牙。

“双方已协商一致。” 福彩中心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，老张突然掏出皱巴巴的协议：“给她 80 万，剩下的... 是我的辛苦费。” 林晓盯着对方鼻尖的汗珠，突然笑了。当律师起草新协议时，她看见玻璃窗外，蹲在便利店台阶上刮彩票的姑娘，正对着路灯举起彩票。